各位好,我是董佳宁。最近,捷克这个国家又触碰中国底线,捷克参议院压倒性通过投票,支持新议长维特齐率团访问中国台湾。决议中,还把反对“访问台湾”的声音称作“干涉捷克内政”。明明是在干涉中国内政,居然如此恬不知耻。我今天就来讲讲捷克这个国家。 捷克到底在欧洲地理上怎么划分?你问欧盟,他们会说是中欧国家,因为捷克曾是神圣罗马帝国的中心。你问联合国,他们说是东欧国家,因为是奥匈帝国解体出来的。你问美国,他们会说,因为捷克冷战后加入了北约,和东欧的华约对立,所以是西欧国家。 如果我们从民族的角度看,捷克人属于斯拉夫民族,和俄罗斯人、波兰人等一个集团,那么应该算东边。但是如果我们从历史、政治的角度看,捷克古代叫波西米亚,是神圣罗马帝国和奥匈帝国的繁荣的中心区。作为神圣罗马帝国的一个王国,哈布斯堡王朝的一个省,他们和德国、奥地利共享同一段历史,似乎又应该视之为西边的。 这就涉及到欧洲一段非常重要的历史。神圣罗马帝国,其实是徒有其名的,用伏尔泰的话说,既不神圣,也不罗马,更非帝国。大部分时间,皇帝只是一个被承认的最高权威,对诸侯没有直接权力,皇帝本身是被选举出来的。有七个贵族,可以开会选举,为什么是七个呢,对应的宗教依据是七宗罪,我们现代人可能无法理解这个脑洞。有3个是教会的大主教,4个是世俗封建领主,波西米亚,也就是捷克国王,也是其中之一。一旦没有皇帝,他们就开会选。神罗实质上就成了国家联盟,奥地利大公国的哈布斯堡王朝,通过皇室联姻和金钱贿赂,垄断神罗的皇位年之久。神罗最后是被拿破仑解散的。 神罗的主体是日耳曼人,波希米亚主要是斯拉夫人,但王族也是日耳曼贵族。波西米亚国王也是推举出来的,哈布斯堡家族的君主,也一直被选为波希米亚国王。哈布斯堡家族信仰天主教,一开始还宗教自由,但到了斐迪南二世当神罗皇帝的时候,他太狂热了,对新教不再宽容,导致落选了波希米亚国王。斐迪南决定征服捷克,三十年战争爆发了。 我在杨安泽那期讲解“皈依者狂热”的时候,讲过三十年战争。天主教的“孝子”法国,居然站到了新教国家那边,和哈布斯堡开战。与法国的战争僵持不下,斐迪南二世将波希米亚王位,禅让给儿子斐迪南三世,他儿子与各国议和,签订了著名的威斯特伐利亚和约。这个协议为什么有名呢,不仅是因为结束了宗教战争,避免生灵涂炭,更重要的是,确立了主权国家的概念,成为国际法和世界秩序的中心原则。 战争期间,波西米亚的新教徒被肃清,战后,波希米亚继续被哈布斯堡王朝统治,直到一战后,奥匈帝国被肢解。捷克成为独立国家,与关系密切的斯洛伐克,合并为捷克斯洛伐克共和国。二战后,被苏联占领,成为苏联的卫星国。地缘划分上,捷克暧昧不清。在对华关系上,则是一波三折。两次世界大战期间,捷克曾短暂跻身为世界七大工业国之一,前六名为美、德、苏、英、法、意,排名比当时的日本、波兰、西班牙、加拿大、澳大利亚等大部分工业国还高。捷克斯洛伐克是向中华民国,提供武器和工业设备的主要供应国之一。 新中国成立,捷克斯洛伐克是中东欧国家里,最早承认中华人民共和国的五个国家之一。60年代后,随着中苏关系恶化,中国与捷克斯洛伐克也不太融洽。年,捷克爆发“布拉格之春”,当时中国的态度,是强烈谴责苏联领导的华约组织,对这一运动的军事镇压。许多人把“布拉格之春”仅仅看成一场政治民主化运动,自由主义改革试验,但从当时中国的角度来看,捷克试图摆脱苏联模式,探索一套适应本国国情的社会主义模式,比如强调计划与市场相结合,主张党内民主,就这点而言,是应该支持的。“布拉格之春”10年后,中国也开启了改革开放。 为对抗当时苏联的威胁,中国开始与美国改善关系。在东欧,中国主要影响阿尔巴尼亚、南斯拉夫和罗马尼亚等国;捷克斯洛伐克则站在苏联一边,批评中国。比如中越边界冲突问题上,和苏联一致,声称是“中国对越南的军事入侵”,呼吁国际制裁。直到年代后期,中捷关系短暂蜜月,但东欧剧变,“天鹅绒革命”爆发,捷克与斯洛伐克分裂为两个独立国家。为什么叫天鹅绒呢?指的是没有暴力冲突,就演变、更迭了政治制度,像天鹅绒那么平滑。中东欧国家的颜色革命,基本都是“天鹅绒革命”。 捷克首位民选总统哈维尔,他上台后,中捷关系降到了冰点。哈维尔是个剧作家,和米兰·昆德拉这些中国读者熟悉的小说家一样,是文人、知识分子,没有他们,天鹅绒不会这么顺滑。他提出“道德外交”,外交政策要基于道德价值观,邀请中国“异议人士”访问布拉格,全世界的国家元首,他是第一个这么做的。捷克议会还通过了中国的人权问题议案,到年,有个捷克城市或镇,参与过所谓的“西藏人权运动”。顺便说一句,捷克这个国家面积7.9万平方公里,接近重庆的8.2万,人口只有万,是重庆的1/3,城市都很小,镇也算是城市,一共有个。多个城市与镇参与,也是过半了。 涉台问题就更严重了,哈维尔口头表达过支持中国台湾地区加入联合国,中国台湾地区还一度成为捷克在亚洲的第二大投资来源地,仅次于日本。去年,布拉格市长贺瑞卜,为支持“ ”,计划让布拉格动物园别引进大熊猫,而用台湾穿山甲取代,布拉格市议会,有位“海盗党”籍议员声称,“人权比动物园里的熊猫重要多了”。 其实在苏联秘密警察的压力下,捷克人养成的文化性格,是“事不关己高高挂起”,你多管闲事,当事人被调查了,接触的人都可能连累。可是,在外交上,他们偏偏犯了意识形态中二病,与邻居斯洛伐克的聪明务实,相距太远。历届斯洛伐克政府,都避免在一些不必要的话题上引起中国的负面反应。斯洛伐克政府官员几乎从不在人权问题上说三道四。年后,新独立的马其顿与台湾当局建立了所谓“外交关系”,拉脱维亚也有跟随的意向,而斯洛伐克却始终如一,坚持“一个中国”政策。年北京奥运会开幕式,捷克总统没来,斯洛伐克总统加斯帕罗维奇则出席了。 捷克真的是出于“道德洁癖”而搞“道德外交”吗?我不知道捷克的政治精英、知识分子的情况,但就普通民众来说,他们应该真没啥“道德洁癖”。我们都知道,苏联解体后,东欧妓女非常多,最不幸的是摩尔多瓦,四分之一人口失业,40万女性沦为妓女,占该国妇女总人口的10%。捷克也是妓女集散地,但与别的东欧国家不同的是,捷克GV产业非常发达,全球产量最多的是美国,遥遥领先,第二就是捷克。经济差、失业多、片酬低,当然都是产量高的原因。请大家不要过分联想,懂点儿啥产量高仅仅是因为我们想多做一点,我们不是片酬制。捷克90%以上的模特,都是直男,这是独一无二的,也是非常让人无语的。如果捷克男性脱裤子,只是想轻松赚钱的话,事实上他们那个,也不轻松。这当然也是他们的“人权”,但捷克制造业复兴,恐怕就没有指望了。太脱拉卡车和曾经的斯柯达轿车,是捷克对华商贸的重点,如今捷克还有些化工,机械,冶金,酿酒和电力工业,但早已不复第七大工业国时期的辉煌。 现任捷克总统泽曼,代表草根阶层,是历史上首位民众直选的总统,对中国还是比较友好的。中国抗战胜利70周年的阅兵,他是唯一出席的欧盟国家元首。对“一带一路”他也非常积极,来中国参加论坛。他还表示,说华为是安全威胁,这种警告没有根据。他也去了俄罗斯,参加了卫国战争胜利70周年的阅兵,当时因为乌克兰问题,欧盟与俄罗斯关系紧张,美国驻捷克大使夏皮罗也颇有微词。泽曼勃然大怒,禁止夏皮罗进入总统官邸。“我不允许任何一名外国大使对我的出访指手画脚。布拉格城堡对夏皮罗大使关上了大门。” 泽曼个性鲜明,喜欢和媒体打嘴仗,与传统政治精英对着干,所以被称为“捷克版特朗普”。疫情期间,他在电视讲话中说:“我要感谢中国,因为中国是唯一一个向捷克提供医疗物资援助的国家。”他还在采访中驳斥了“向中国索赔”的论调,他说:“如果因为新冠疫情最早在中国爆发,就向中国索赔,那么疯牛病从英国传播出去,我们也应该向英国索赔”。 捷克参议院前议长库贝拉,在准备访问中国台湾前猝死,有人竟将他的死因扣到了大陆头上,说是“中国施压”,是因为总统泽曼和中方的反对,导致他的去世。这当然是无稽之谈,库贝拉72岁了,还有高血压。他自己都说过,他没有按照医生的处方,服用抗压药物,而且他还是个重度烟瘾患者。库贝拉的家人却说,他去总统府回来后就变了一个人,心神不定,再也不讲话。捷克著名杂志《Reflex》的总编布赫尔特分析,这背后,本质上是捷克本国的政治斗争。库贝拉已经去世,却无法安息,我在节目开头说了,新议长维特齐,虽然他尚未决定是否出访中国台湾,但参议院投票已经通过了。捷克是多党议会民主制,总统是名义上首脑,权力很小,多数决策由议会认可。 布拉格市的市长贺瑞卜(补),就是要穿山甲不要大熊猫的那位,也是与台当局勾连,被泽曼批评,但屡教不改的主。他不仅会见台当局代表,更率团访台,今年1月与去年10月,上海与北京市,分别解除了与布拉格市的友好城市关系,并暂停一切官方往来。贺瑞卜这样评价中国的疫情援助:这不是人道主义支援,这是交易。捷克是欧美国家里,最早明文规定公共场所要戴口罩的国家之一,还扣押过中国捐赠意大利的口罩,虽是误会,也归还了,但显然,“援助”和“交易”是天差地别的两种行为,中国的援助,也是泽曼感谢中国的背景。如今看来,接受了中国援助,捷克转头就可以忘恩负义。 中捷关系的一波三折,和捷克地理上的暧昧不清一样,总是没准,留下了误解和遗憾。但我个人觉得,还是应该把捷克和澳大利亚那些国家区分开来,捷克身上更多是白左意识形态的中二病,而不是抱着敌意仇恨中国。捷克国内政坛党派对立严重,我们在应对的时候,亮明底牌,还是有很大回旋余地的。捷克不像澳大利亚,有反华传统,他们的问题,主要是受苏联伤害过大,就像哈维尔说的“被污染的道德氛围”,“我们都是道德上的病人,因为我们习惯于口是心非。我们学会了不去相信任何东西,学会了互相否定及仅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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